“对不起,弗雷德。”
声音有点耳熟,可是太模糊了。
一刻钟后,席桐已经坐在办公室里。五点半,助理把金斯顿引进来,他又恢复了和蔼疏朗的面貌,沉静的声音压根听不出刚刚吵过架:“晚上好,我亲爱的小姐。”
席桐站起来跟他握手,不经意在窗户里瞥到她走回礼堂的那条小路上有一人独自走过,休闲格子衬衫镀着余晖的淡金。
也许他只是下了课偶然走过。
她回神,用英文问候了教授几句,摊开本子。
金斯顿喝了口红茶,往沙发背靠了靠,两条长腿分开,用一种很放松的姿势回答她的问题,后来十指交握,目光犀利起来,一连反问了席桐几个问题。
成功把采访变成了心理咨询。
席桐火候不到家,连有没有男朋友、对婚姻家庭的态度都被他套出来了,正倾吐到兴头上,教授从兜里掏出一块坠着银链的怀表,看了一眼。
一个小时到了。
席桐翻翻记录,差不多了,加上他今天的讲座内容,可以凑篇稿子。她和他聊天感觉很好,受益匪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