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这里他望向掠景,轻蔑闲散的目光终于沉淀下去满含爱意地装着他的姑娘,其实他心里隐隐不安,最近他七窍流血的频率变得格外频繁,好几次躲在无人的角落里一边偷偷擦血一边骂娘,他知道自己就算吸纳了熙照的三分之一木灰也还是个凡人之躯,一个凡人隔三差五莫名其妙的七窍流血可不是什么好事,更何况掠景和他一样,正在一点点衰弱下去……
叶言学的眸光变得很沉寂,掠景似乎察觉到他的注视忽然回过头来,瞥见他郁郁的神色愣了一愣,叶言学却瞬间变了脸,朝她甜甜一笑。
两人中间隔着宇文傲月宫破败的亭廊和嘈杂的人群,但眼里却只装着对方,心里想着的全是对方的喜怒哀乐。
掠景体内的绞痛一日比一日更霸道,就连对疼痛如此木然的她都难耐地一身一身地出冷汗。而一直以来强撑着的让她保持自若的一口气已经快要耗尽了。
果然没了那颗心,她的大限到的比想象中更快。
她温柔地望着他,做下了某种无法转圜的决定。
数日后,人们等来的不是宇文傲月宫的尘埃落定,也不是嵯峨巍的归来,更不是掠景和叶言学的婚事,而是从焚林送来的一份“礼物”。
“这是什么意思?”望着眼前挂着装蒜笑容的瞎眼白邪神,叶言学打起了一百二十分的精神警惕着这瞎子,生怕他多往掠景那边望一眼,但还好这次白无垢没有挑衅叶言学,而是笑笑地扬了扬手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