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波斯、在日本城市、在克什米尔树丛、在地中海南岸……这样的场景随处可见。甚至在希腊,听说了黑色太阳的故事,垂死的人们变得更加恐惧和绝望。我们住在这个云影笼罩的海岛上,远离了危险,唯一能使我们感受到这些灾难的,是每天从东方来的船只,船上挤满了移民,他们大多是些英格兰人。穆斯林教徒也是人心惶惶,但他们仍紧密团结在一起。如果他们快要死了,他们的尸骨只有埋在由忠诚信徒圣化的土地上才会安息。麦加从来没有过如此拥挤的朝圣者。一些阿拉伯人没有心思再去劫持商队,而是恭敬地放下武器,加入了游行队伍,祈祷穆罕默德保护他们的帐篷和沙漠,免遭瘟疫侵扰。
我远离了国内的政治斗争,远离了遥远国度的灾祸,回归了自己亲爱的家,回归了充满善与爱的住所;回归了和平,回归了惺惺相惜的交流,那种喜悦之情难以形容。如果我没有离开过温莎,这些情感就不会如此强烈。但是在希腊,我遭遇了可怕而又可悲的变故,我看到了两个人离世——两个象征着伟大和美德的人永远离开了我。但是,这样的苦难永远不会侵入我的家庭,只要我们隐居在心爱的森林里,就能平静地度过一生。几年的光阴确实给这里带来了些许变化,但时间一如既往地在我们的快乐和期望上烙下了生命易逝的痕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