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伊乐还在楼梯上,就闻到一股浓烈的烟味。
冷毓川平时不主动抽烟,偶尔有应酬碰到别人递烟的时候会意思意思抽两根,她在楼梯最上面一层伸头伸脑地偷窥,发现冷毓川不是一个人,而是跟一群人在阁楼地板上席地而坐,高谈阔论。
这群人抽的是雪茄,地上摆着十来个红酒瓶,有的空了,有的还剩一半。
冷毓川侧对着她,右手捏着一只雪茄,左手端着高脚杯,微侧着头,额发随意地散落着,一边说话一边微微地笑,原本冷峻的五官因为这一丝若有似无的笑而变得柔和了一些,愈发显得英俊潇洒。
其他人都用一种佩服的眼神看着冷毓川,至于他说了什么,唐伊乐就没听清了,好像是什么高更什么的。
她感觉自己的鼻血都要流下来了。
阁楼上的灯没有全开,只有最顶上的一盏旧式枝形吊灯亮着几个灯泡,他的脸一半被笼罩在暖黄色的光里,一半还落在阴影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