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,有外人在场,他没有当场发作。
“方巡按身为辽东巡按,怎么待在书斋而不处理事务?”
徐光启明知故问。
方震孺眼中闪过一丝尴尬,掩饰道:“末学最近这几天身体有些不适,故休养在家,以读书作为消遣。”
徐光启摇了摇头:“恐怕事实并非如此吧。”
“这……”
方震孺心里很矛盾。
作为大明的辽东巡按,却无法节制杨承应,他感到失职,也有些憋屈。
可是杨承应所作所为,他都看在眼里,每一步都在挑战王法,每一步又高瞻远瞩。
再者,自己的命也是他想方设法救下来。
面对徐光启的提问,他既想发泄心中一腔闷气,又担心导致朝廷对杨承应发难,让金州大好局面付之东流。
“哎,先生别问了。”
方震孺无奈的说道:“末学确实病了,暂时无法理事。”
徐光启脸色微变,扭头看向孙元化:“初阳,你待在金州都干了些什么事,为什么不帮衬方巡按?”
这是指桑骂槐,骂给方震孺听的。
孙元化不敢还嘴,当即认错:“老师教训的极是,学生知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