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他的话来说,帮别人一份忙总比欠一个人情好。但安如并不知道,其实藏在她夹克里的窃听器,早已将弗朗索瓦的秘密传输给少校手中……
荒野里燃起一堆篝火,它却无法抵御高纬度夜风带来的低温。不过人群凑在一起时,集中起来的热情已经足够旺盛,似乎大家并不惧怕这份寒意。
随着活动接近高潮,主持人带领大家念起了另一段诗。
‘腓尼基人弗莱巴斯,死了已两星期;忘记了水鸥的鸣叫,深海的浪涛…’
这是托马斯艾略特的长诗《荒原》中第四节,名为‘水中的死亡’。有人说这短短十行诗对人们罪恶与绝望的描述,比但丁的一部《炼狱》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在众人读诗终了时,天线阵列慢慢朝着同一方向转动,他们将会把这段诗当作对火星的首次回应,亦是致敬首次向地球发送消息的那位不知名勇者。
因为大家不知道,火星基地的情况是否与地球类似,会不会也有严苛的通讯管制。即便当初那则消息仅是由某一位敢于发出问候的人舍命所为,这一来一回的短暂隔空相望亦是两首诗中意象最真实的写照。